《議事論事》的訪問完了。表現很差,要是真的出街,要是出了街看起來還「滿正常」,那要多謝剪接員和編採人員了──起碼,如果沒有那些「er」和呆著光想不答記者提問,就已經是萬幸。我說錯了話,也是責無旁貸的。
25 歲還沒到,第一次出鏡就以「類專家」身份出鏡,作評論,幸甚。不過力有不逮,倒是事實。尤其是口材不佳(加之不嫻熟政治論述,所以無法神經反應式搬些東西出來濫竿充數,常導致我口啞啞)。
應承出鏡,大部份是虛榮;第二是,我一直怯於在公開場合發言,自己知自己事。但,我不可能接受這個我。沒嘗試,沒突破。兩次在鏡頭下的訪問,自問沒怯場(反而是,離開了才開始驚),只是其他因素阻礙。下星期日,會出席獨立媒體的沙龍,作為四個主講者之一,起碼要面對面對著觀眾作 15 分鐘演說──我知,我是拿獨媒的活動教非,去賭我的勇氣,與及,能否成長,跨越一道逾廿年的鴻溝。
這 2 月,很多第一次。但無論是成功或失敗,25 歲沒到,有這些經歷,幸甚。我比很多人幸福了,有這些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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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經過港台記者的提問後,我是準備推翻我說過的『這種以「攻擊對象」為主導的網民社運,究竟能孕養出多少新星?新星需要熟悉社運界的語言和議題,才能持續發展;它不能一顆流星,只因為了單一議題,而擁有了他的 15 分鐘。』
那時,我還未完整地考慮到社運的結構轉型問題(「市民生產運動」VS「政客生產運動」),但卻對「精英」(星)保持一種懷緬的情緒──記得我當年侃侃而談的「精英主義」嗎?
我新的結論,不談。但我想談一下,早幾年在《明報月刊》讀到,有科學家說(大意)一般人以為科學家不能接受錯誤,其實是一種誤解。他續著表示,科學家終身就是和大大小小無數的錯誤打交道,無法接受錯誤,「容錯力」低的人,根本承受不到科學家的工作。深以為是。
由此,我想起政治上的「今天的我,打倒昨天的我」,這句常用來攻訐對手的說話──其實這種「始終如一」的信念,豈止是政治的,更是生活的。它是種亞理士多德式,政治意味著在群體中生活,並因此活在群體中的人,一早就被要求了:「你的態度總得前後一致」。無論你是政客,還是情人,說過就算,不容抵賴,